天后我出了门,不是从我租屋处出门,而是从网吧的包厢,打了呵欠,我用网吧的厕所洗了脸,又小又挤的房间不太舒适,但也算过得去,我退了包厢,付了几天的包檯钱,搭电梯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开车离开了网咖。
现在时间是凌晨,我车一路开,开上快速道,车辆少一下子的时间我就开了二十几里的路程,我在看到哪个区的指示牌下了快速道路,之后一路的路灯和工厂,零星的透天房,还有田与空地,我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熄火。这车上黑色的隔热纸,因为路灯的光射,让我人在车裡头整个身影让车外头的看不透。之后我看到远处有人走来,对我敲了敲车窗,我开了车门,坐上车的是阿昂的兄弟峰哥。
「走。」他说,我听见了就发动引擎踩下油门。
又是一段路,我从后照镜看见峰哥拿出把枪,装上一颗颗子弹,插在腰间。没扣上的衬衫透出他那胸肌的线条,还有一点刺青,像是知道我在看,他朝后照镜笑了一下说:「防身用。」
这段路程我没说话,开著车到了个路口停下,我一停车峰哥就下车往裡头走,之后回来时,我就看阿昂跟在他身后,我看著跟著峰哥身后的阿昂样貌跟平常不一样,他弄个油头,蓝衬衫黑西装,金项鍊,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棕红色的花雕皮鞋。他一手插在黑西装裤内,一手叼著烟,看他腰间鼓起个不自然,用西装外套遮著,我想那应该跟峰哥腰上是同样的东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