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他下了床洗澡穿衣服,全部都用左手来打理,过去因为混帮派一次闪失,俊昭的右手废了,虽然还是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摆动握拳,但是力气成面却无法跟正常人一样。去过医院,医生建议俊昭做复健可以让他至少回覆一点力气,但那费用实在太贵,俊昭现在一月三万初头的工资实在无法负荷。想想自己也已经习惯用左手打理事情,说不方面大概就是现在他开车得靠特殊的道具才能让他的手使力打档,有点不方便。
「我还是觉得,这套有点不太体面,是不是应该买新的……」俊昭看了看自己那旧衬衫,有点紧张的问奈奈,奈奈看白衬衫西装裤的俊昭紧张的,一边把自己头髮往上梳绑,对著梳妆镜跟后头的俊昭说:「我爸妈你又不是没见过,系勒紧丢啥啦?」
「啊不是啊!之、之前跟爸爸mama他们都只是吃饭,过节拜访。这次是要跟你家人说、说说提亲ㄟ,哪能青菜啦!不行不行!我还是换件衬衫,裤子还是换黑的,棕色果然还是太随便了。」
隔代教养的俊昭,因为没什么跟爸爸mama相处过的经验,在面对奈奈的爸妈显得特别紧张,虽然自己有个正常的工作,还当上一个作业区的小班长加钱,正常的工厂作业员。但他还是很怕奈奈的爸妈问起他以前的工作,甚至第一次跟几个他以前帮忙脱坑的小弟求教,怎么让人不要发现他混过黑社会。
「喔,你是在怕这个啊,我爸妈也不知道我以前在做啊。一样啦,不然你讲你生意失败?或因为手受伤?所以才没办法继续下去。」
「丢喔!还是我老婆咖跳!」俊昭笑笑的说,掉牙有疤的五官笑起来依旧阳光,看得奈奈赏心悦目,起来将连身裙的拉鍊拉上说:「你的台语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你在工厂到底怎么跟那些台客相处啊?」
「放心啦,他们说挖虾米究古意,人很可爱啦。」俊昭说换起另一套衬衫裤子。
自己老公连被人称讚还是调侃都分不出来,那奈奈叹口气。但这样就好,总比以前自己待在酒店陪笑脸,而听著他等等要出去帮哪个人「侨」事情那种感觉好过得多。奈奈有时候觉得自己开小店买卖;俊昭去工厂,每天工作完的俊昭就到店裡找他,他陪她追宫廷剧;她则陪他看篮球,这样的生活让人觉得安心。
俊昭唯一个还有联络在那泥沼打滚的人,就是他最好的拜把兄弟,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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