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纠正别人的读音,小冯就成了常见的昵称。
在知道了小冯的情况后,女人当场哭到昏厥,男人拉着小刘的手一遍一遍的确认情况,在知道了儿子再也回不来后,男人也开始抱头痛哭。
这样的情况,这一个月,小刘见得太多了。不论是戈壁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家人精神暂时失常的护士;还是经历千辛万苦从震中赶来寻找被送来的儿子,最后只领到了一具冰冷尸体的父亲。生离死别,情绪的崩溃,只有人才会有。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把儿子赶走了,你还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老妇人好不容易醒来,咒骂并敲打着丈夫得头,不一会儿再次哭晕了过去。
给老两口安排了房间,靳初一作为辅导老师,也赶来讲解情况。在安慰这对儿父母的时候,小刘看到靳初一的眼睛也红肿了。自然,在那样的气氛下,谁都会被感染吧。不少急诊科室的医生护士,也都偷偷地在抹眼泪。
在夫妻两个离开前,小刘快速的跑回家,留下了日记信和照片,把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打包送给了夫妻二人。抱着儿子留下的东西,老妇人哭的说不出一个字。
尸体还没找到,出于人道精神,小刘应该安慰夫妻二人,还有希望,然而,他说不出口,他知道,应该没可能了。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小冯和白夜所在的车被找到,已经是半年后了。两个人和其他游客乘坐的中巴车,在前往卧龙的路上,遇到了山体滑坡,车子直接被掩埋在成吨的泥土其中。本来还有一些幸运儿被甩出了车辆,然而没有走几步,就被再次塌方淹没在砂石之下。白夜在车里,小冯被甩出了车外,死于第二次掩埋。
知道这个消息时,小刘已经在地球斜对面的腐国的某大学医学院进行半年的交换。那时候已经快到了圣诞节,整个校园内都洋溢着一种过节的慵懒感。
被告知时,小刘是平静的,打电话的人,是小冯的母亲,没有哭泣,只是简单地告知,似乎是为了感谢小刘当时还给他们的衣物。
“好歹不再是衣冠冢了。每年我们能去看看他了。他就不会被忘记了。”冯母的话,触动小刘。
小冯没有被忘记,他的日记,他的信,被小刘转交给了小汪。那天晚上,小刘静静地看着小汪一边抹眼泪一边阅读者小冯的日记。在小汪泣不成声的时候,递上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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