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晞胸口一滞,李儒风理了理衣摆,一副要走的样子。
李澄晞顺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打算目送他。
李儒风却从袖子里拿了个小纸人出来。
“有什么事情,和纸人说便是。”
李澄晞乖巧点头,将纸人接了过来,揣进袖子里。他也没打算和李儒风讲话,揣下纸人,才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件大氅,给李儒风披上。
“天冷,你穿厚点。”
他站在李儒风面前,为他颈上系带的时候,李儒风指尖微微动了动,将手抬了一半,末了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作罢,垂目看李澄晞将大氅系好,只道了声“走了”,便折身离开,阖上了门。
李澄晞挨着门缝看了眼,李儒风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
脚程很快嘛……
他继续回到板凳上坐着,发了会儿呆,不晓得过了多久,见着案上的蜡烛都燃了一半儿,蜡泪层层滴落在烛台上,积了颇为宽厚的一层底座。古铜色的烛台透着一股沉郁又黯淡的气息。
这烛台真是饱经沧桑了。
不晓得李儒风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一个人在案边看书。很惨了。
李澄晞站起身,往外头喊了句“绿桃”,绿桃应声过来,李澄晞才忸怩道:“说真的,你明天能不能炖点汤喝。”
绿桃拍胸脯道:“又不是什么难事。主人你想喝什么汤?”
李澄晞糟心道:“我不通医理,你看李儒风那副气血不足的鬼样子,喝个什么汤好?”
绿桃脸色僵了僵,愣了半晌,才嘿嘿笑道:“李儒风本来就是个炼药的,我医理再通,也没有李儒风通啊。主人你何不问他?”
李澄晞瞪了他一眼,带了一股幽怨而不自知。
“他要是肯好好调理自身,现在何劳我替他操心?你快想想!”
绿桃嘴唇张合,末了,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黯然道:“那就猪腰子汤如何?”
李澄晞想了想,道:“再加只母鸡。”
绿桃“唔”了一声,抹了抹眼角。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