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在身上披了件薄披风,叫人搀着走出宫,才坐上自己的马车,
小皇帝叫他不及,眉头皱得几乎绞在了一起,
然而摄政王始终没有回头。
摄政王府正门常年紧闭,
自摄政王被小皇帝巧立名目软禁后,门前就车马冷落,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行到了府门前,
车夫卸掉一旁角门的门槛把马车停到内院,扶着摄政王下了车,
内院中已经聚了几个僚佐,各自捧着茶坐在亭子里交谈,
见摄政王走过来纷纷起身见礼。
摄政王身上的披风将他裹得密不透风,上面熏了香盖住血味,
只是脸色与唇色俱白,声音也不如以往中气十足,请僚佐们房内稍后,
他回自己卧房换了衣服,用布将伤处缠起来,
在脸上敷了粉拾掇一番,才再回去与僚佐商议。
摄政王刚坐到座位上开了个头,
僚佐们就异口同声问他如今作何想法,
是接着做个忠心臣子还是令皇帝禅位让贤,
要是以往摄政王听闻此言,早会开口喝止,今日却难得沉默了起来。
第30章
僚佐以为他是被今日这一顿杖责打寒了心,见他不说话忙加力劝进,
摄政王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言语,
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向前倾身,视线从这几人脸上一一扫过,
最后沉声问道:“诸君皆做此想?”
此刻房中僚佐具为摄政王心腹,
有自先皇去时便跟随他,随他出生入死多年,侥幸未马革裹尸者,
有同他利益攸关,受他人之命来辅佐他者,
亦有仕途不顺,跟随他以为进身之阶者,
其间错综复杂难以言表,
所幸摄政王是用人者,无需太在意这些纠葛,
他将面前这几人的表情审视了一遍,又问:“可是已经忘了因何聚在孤身边?”
摄政王得到第一个谋士追随是在先皇下葬之后,
谋士起先追随先皇,先皇将江山与新帝托付给摄政王,便开始辅佐他。
先皇登基不久,还未开始修筑陵寝,
加上当时兵荒马乱,谁也不敢说能安稳奉先皇灵柩回到皇陵,
便在一处苍翠葱茏的无名山头将他安置,打算等光复京师后再行安葬。
下葬当日,摄政王含泪将石碑立于坟头,
先皇名顾之,不敢刻上姓名,只写道:“阿顾之墓。”
谋士帮他拭去碑上的石屑,摄政王看着墓碑,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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