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尽数匆匆赶来,
通政司的加急信来得匆忙,还有许多地方语焉不详,
不知细况如何,许多事情只能按最坏的可能大致安排下去,
北境刚刚扭转劣势,担心方将军已经不幸,蛮人趁机扣边,
所以摄政王非去一趟主持军心不可。
他陪着小皇帝和宰执们一直讨论到天色将要破晓,才勉强理出一个可行之策,
中书舍人打着哈欠把他们商议的结果记下来拿给小皇帝过目,
摄政王叫人打水洗了把脸,两口吞掉了一个馒头充饥,起身和小皇帝辞别。
小皇帝有满肚子的担忧,一想他便心如刀绞,
然而当着满堂宰执的面不能让他抱抱自己。
他叫住摄政王,从龙椅上站起身,绕过桌案走下台阶,
摄政王抬头看着他,他说了半个晚上的话,嘴唇干得起了皮,
小皇帝从身边人手中拿过一盏清茶,双手敬给摄政王,
继而拱手深深一揖,忍泪道:“岑卿辛苦,朕以茶代酒,一路多加保重。”
摄政王接过来一口饮尽,撩袍向他一叩首。
他并无多余话语可以嘱托,只好把满腹温情用视线交给小皇帝,
与他对视片刻,担着肩上的重任无言地退出了书房。
门外傅秉笔给他备了马,正打算跪在地上做个脚凳,摄政王已经从另一侧翻身上马,
他袖子里的零碎玩意在马鞍上挂住了,烦躁地伸手掏了下,
把下午在兵马元帅门口被武选司主事塞在袖子里的金饼扔给秉笔太监,
和他草草点了一下头,匆匆嘱托他道:“照顾好陛下起居……”
傅秉笔不知道为何怕他怕得厉害,不等他说完已经连声答应。
这离别来得太猝不及防,摄政王有点不知所措,
他磕绊了一下,又低声说:“陛下性情勤勉,秉笔多劝劝他,别让他伤到身体,有劳了。”
他说完便拨转马头,疾驰下台阶出了皇宫,一路都不忍回头看看,
小皇帝出来送他,只见到了他被风卷起的衣袖。
摄政王先到自己书房中取了兵符,接着回卧室换上铠甲,拎着刀出来,
幕僚半夜接到通政司的消息,备好了他的行囊与口粮,
向随摄政王一道回京,借地驻扎在禁军军营中的摧山营发了征召令,
顺便吵出了谁要跟着他上沙场谁要留在王府看家,都整理好了装束等在王府门口,
摄政王扫了门口众人一眼,把两个疏于锻炼的幕僚撵出了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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