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拿着回信瞥了他一眼,没给他看信上的内容,带着人走了,也没有和他计较。
他没有给摄政王加什么禁锢,刀让他带着,摄政王翻他的奏折也没有阻止,
除了不再爱往摄政王身上黏,摄政王偶尔偷看他时躲着他的视线,
他竭力扮演一对相知的君臣,哪怕晚上回去要后怕得咬着被角流泪。
过了小半个月,小皇帝再来时没有带他成筐的奏折,而是带了一个人,
来人灰头土脸地跟在他后面,穿着一身破烂衣服,看着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摄政王远处没认出人,到了近处看见脸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幕僚,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小皇帝神色有点疲惫,他低声说:“阿岑自己问吧,问完……”
他话音顿住良久,摄政王不由得抬头看他,
小皇帝死死掐着手心,平静道:“朕放你走。”
小皇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还带走了守在偏殿外的禁卫,
摄政王盯着他的背影看,口中问幕僚:“究竟怎么回事?”
幕僚沉默片刻:“末将听闻回信被陛下拦下,收拾行囊跑了,在京郊被抓回来。”
又满面羞愧道:“末将知道陛下要对麾下动手,然而慑于忠义,未敢报于麾下,早知今日……末将这条命赔给麾下吧。”
摄政王摆了摆手,问道:“府上还剩多少人?”
幕僚不知道他是不要自己这条命,还是不在意了,赧然道:“麾下被软禁后能走的都走了,现在只剩末将和那个仰慕麾下的参事主持。”
摄政王有时怀疑自己是心灰意冷,有时又以为自己是看开了,
他再有英雄时,如今也只是个生了白发的落魄将军,
活得不太痛快,死又不再敢,
便撵人说:“你们也走,我要想做个闲人,养你们也说不过去。你想去哪?我和陛下说一声。”
幕僚仔细地打量着他,确定他真的不想争了,
回答说:“末将这条命是麾下的,家里也没人了,麾下要是不嫌弃,还想在王府混口饭吃。”
说着又故作笑颜,“早看麾下花园里那堆乱长的花不顺眼了。”
摄政王没说行不行,他可有可无地点了一下头,去书房把兵符拿了过来,
和幕僚说:“我先送你出去。”
幕僚看到他手里的兵符,惊疑不定道:“兵符怎么还在麾下手里?陛下是真的放您走,还是想借机罗织个擅闯宫闱的罪名将麾下射杀……呸,我这嘴。”
摄政王说:“不知道,你要是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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