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那般让人觉得欢快清凉。他说:“一直想。”
那笑太爽朗,又毫不设防,杜君棠搁下杯子,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江帆的脑袋。
他不忍心,又恍惚察觉到一丝划过心尖的怯懦,他或许真的给不了江帆什么。
于是开口道:“以后再说吧。”
谁知以后会是多久,不过是句托词。
江帆坐在那儿,半晌倾身,小心翼翼将下巴搁在了杜君棠的膝头,抬眼看他,表情有些委屈,似乎是真的难过。
杜君棠的心口像塞了团蘸醋的棉花。
江帆借着这个视角,很认真地打量杜君棠。仍然是那样一张脸,恍惚看到了大人的轮廓,大人的五官棱角总是锋利,可杜君棠眼里是会匿着笑意的,软软乎乎的,又像个小少年。此时,却是连那点笑意都淡了。
这让江帆想起了自家那只时常表里不一的馍片。馍片脾气大,在家里也是老大,每每闹情绪时,都要人抱在怀里哄才行。
江帆喉结鼓动了下,鼓起勇气将目光直探到杜君棠眼底,登时从头到脚都开始发烫。
他小声说:“我有点难受,想您抱抱我。”
杜君棠被江帆坦荡的目光看着,几乎要承受不住地先闭上眼。他把江帆从地上捞起来,让江帆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抱住了他。
腰上不断收紧的手,鼻间不断沉重的呼吸,像一个普通的拥抱,又像最缠绵的厮磨。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仿佛心跳都能共振。
这是个足够安全的姿势,能让他们都避免看到对方的神情,闭上眼睛就能藏起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