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声了。
杜君棠小声道,乖臭臭,等一等,明天我再带你看病去,很快你就能好起来了。
翌日,杜君棠起了个大早为臭臭清理干净,忙出一头汗,又想着外头的太阳太毒辣,五站路怕折腾了它,又去杂物间里找太阳伞。
杂物间的门不知怎么就给反锁了,自里面打不开的。杜君棠叫了好久,足有两三个小时,才有路过的小厨娘给他开了门。
盛夏里,密不透风的杂物间热得像给杜君棠蒸了个桑拿,他连汗也顾不上擦,赶忙去找臭臭。
卧室里静悄悄的,静得让杜君棠感到不安。
新窝里不见它,有阳光照射的地板上不见它,杜君棠在自己不大的卧室里找了两圈,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四处望着,他愈发慌乱,心脏仿佛都要给碾碎了。
直至他走到床前,掀开了自己莫名被展得大开的被子。
臭臭的尸体已经僵硬了。
它嘴巴微张着,一动不动,连胸口微弱的起伏也没有了。杜君棠的手碰上去,臭臭硬得像块石头。
它再也不会用脑袋蹭他的胸膛了。
它身上还插着留置针,它还等着他去救他,它明明那么痛,却为他坚持了那么久。
——你快点长大,我给你洗香香。
——等你好起来,我要叫你臭臭。
——乖臭臭,等一等,明天我再带你看病去。
他是个彻底的垃圾废物,他一样也没做到。
那低低的猫叫声忽的断绝,取而代之的是孩童歇斯底里地哭嚎声。
是他的哭声。
杜君棠骤然从睡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