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梦到臭臭了。
“他也许真的很怕会连累你,他怕他保护不了你。”
彭筱烟忽然很轻的一笑,说:“我觉得他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你不会是臭臭,你不是一个只能躲在他怀里等他喂养的奶猫。
“你有自己的獠牙和利爪,即使你还需要一些时间长大。
“我说的对吗?小狗。”
彭筱烟的话里语气很平,没有半分轻蔑的意味。
江帆像是没料到,抬眼朝彭筱烟所在的方向看去,彭筱烟恰巧也看向他。
“他通讯录里给你设的名字是‘小狗’,接电话时无意看见的。”彭筱烟朝江帆略一点头,笑道,“你别看他那样,他从没真进过那个圈子。”
“你是他第一条狗。”
彭筱烟的声音那样轻,却宛如重锤砸上了江帆的心脏,他浑身一震,胸口和眼眶于刹那间热了起来。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骄傲,深深地呼吸着,哽咽着挺直了脊骨。
彭筱烟的嗓音忽的低沉下来:“他还没离开这座城市,或许是还在犹豫,他舍不得你。我不知道他的决定是什么,我也不会再劝阻干涉。
“我很自私……他是我看大的小孩。我只希望无论他做出任何选择,你别太怪他。”
“不会。”江帆没有犹豫,截断了彭筱烟的话,“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我的选择都是他。”
那声音传出听筒,带着不可撼动的笃定。
彭筱烟似乎理解了杜君棠迟迟不肯离开这座城市的原因。
没有人能招架住的。
彭筱烟从漫步机上走了下来,拎起了放在一旁的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