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吗?”
“桌上呢,自己拿。”
祁岸拿了碘酒和棉签,拨开喻霈头发,棉签沾上碘酒,轻轻往上涂。
明明完全比不过掌心的疼痛,但喻霈就是清楚的感觉到了碘酒擦过头皮的感觉。
冰冰凉凉带着细微的痒。
痒的发麻。
这时候她反倒希望掌心再疼一点。
她突然开口问:“你告诉喻明宗了吗?”
祁岸拿着棉签的手一顿,说:“没。”
“为什么?”
祁岸等擦完,扔了棉签,盖好碘酒,问喻霈:“为什么打架?”
喻霈沉默。
“说话。”
喻霈想了想怎么解释:“那天在酒吧碰上的,我一个人坐着,赵怡琪过来招我,我把她呛走了,她不服气。”
祁岸奇道:“就这么点逼事儿?”
“……”
“你怎么呛的?特别恶毒?”
“……我就说,说事儿。”
“……”
“她就踹倒了花盆,砸了酒杯,还下课堵在女厕所门口。”
“……”
祁岸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感慨道:“看来现在我祁关公,是真的舞不动刀了。”
“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喻霈说,“这辈子没被人顶过嘴吗?”
祁岸问:“叫赵怡琪是吧?住哪?几班?知道么?”
“不知道,就知道是二中的。”
“连被谁揍得都不知道,你还有脸打架。”祁岸从兜里拿出手机,问她,“一群人揍你一个?”
“……”喻霈撇着嘴,不说话。
“嗬。”祁岸讽道,“还知道丢脸。被人按在地上一顿狂揍的时候知不知道丢脸?”
“要你管!”喻霈恼羞成怒,从床上坐起来,“我被揍了关你什么事!”
“欸欸!手!干什么呢这是!”医生抓住喻霈的手腕,摁在床边上,“血滋出来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打的每一场架,都是对方躺在这里。”祁岸抱着胳膊,冷眼看她,“不说全身而退,至少我能让别人吃更大的亏。”
喻霈咬着牙,一脸不甘:“我也能。”
“你能个屁!”祁岸提高了音量,“你看看你的手,她们哪个伤的比你重?”
“这是你第几次干这样的事心里没点数吗。”
“你有本事拿起武器,你倒是有本事别砍自己啊。”
祁岸指着她,一字一句道:
“想要一口咬死别人,先知道自己的七寸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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