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白色的地面和白色的墙面,在太阳下尤其晃眼,让张劭溥感觉一片晕眩。
他又想起了岳阳的那栋小楼,和种着香樟、葡萄,扎着秋千的庭院。那个举着花洒,那个温声细语的女人。
她还活着,纪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告诉他,那个女人活着,但是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就算他此刻回到岳阳,能见到的不过是空荡的断壁颓垣,而那个女人,还下落不明。
此刻,他的怀里还揣着一块淡蓝色的手帕,有点心的甜香,还缭绕着似有若无的檀香。
张劭溥低着头看着这块帕子,手缓缓握紧,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力量一样。
他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直到他听见二楼的会议室传来嘈杂声,好像是一个会议刚刚结束。
这个会议是王参谋长带着几个传令兵开的,所以张劭溥并没有参加,不过听到喧哗声,张劭溥快步走出了军部的院子。
军部外是一片树林,更远一些事一片荒原,这个地方隐蔽,而且有一定的纵深,相对安全。这块地方,是吴佩伦亲自拟定的。此刻,张劭浦走到了一棵树旁。他围着树干转了转,开始爬树。
他在入伍前一直流浪于三教九流,爬树翻墙都不在话下。
“张孟勋跑哪去了?”吴佩伦站在张劭溥的办公室门口,大声问。
林赢挠了挠头说:“副旅长说出去逛逛,晚点回来。”
“别是背着我跑去岳阳了。”
“应该不会,”林赢想了想说,“副旅长自己出去的,一个人都没带。”
*
天色已经黯淡,在军部大楼外面一公里左右的树上,张劭溥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他静静地坐在枝丫之间,气定神闲,并不急躁。
接着他听见了脚步声,多年的军旅生涯,他的耳力很好,张劭溥调整了坐姿,透过树叶,他看见了一个人。
陈堂耀。
他在这几天发现,陈堂耀每隔两天都要在入夜时分离开军部大楼,这时候,门口卫兵换岗,他不需要出入证,只需说个理由,门口的卫兵就会放行。张劭溥曾尾随他直到树林,不过这个人十分警觉,察觉到有人跟随后,若无其事地转了回来。
他今天打算提前在树林里等他。
张劭溥的位置离陈堂耀有点远,不过他的视力很好,夜色并没有阻碍他的视线。
陈堂耀十分警醒,他走的路线很奇怪,似乎是在兜圈子,若非居高临下观察,很容易跟丢。
最后他在一棵高大的树木前停住脚步,脱掉了皮鞋,竟也开始攀爬起来,很快就爬到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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