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不知道,可我不是瞎子不是哑巴,我不能允许他们对他的污蔑。”
“太太,您还不明白吗?”陈妈一向带笑的脸如今没有半分笑意,“真的需要我这个做下人的说这么清楚?”
沈令迩定定的看着她,突然懂了,她从第一天起就知道陈妈不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与其说照顾他们的起居,不如说是理所当然的监视,而窗外的学生,他们的出现虽然突兀但也是有迹可循的。
站在一楼,那些学生的话更加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
“还我长沙!还我岳阳!”
“岳阳已经丢了。”陈妈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她静静地看着沈令迩,“或许下一个是长沙,也许便是上海,太太不如劝劝先生,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
沈令迩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身上穿着简单的睡袍,衣摆垂到小腿,白皙的手指紧紧缩紧握拳,她几乎气得发抖,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更甚至,面前的陈妈亦是其中之一。
可是她哪里有发怒的权利,拳头握紧又松开,张劭溥早已今非昔比,他在岳阳的影响力早不能同日而语,亲日派想要与日本交好,势必有人要出面签一张协议方可名正言顺。
此时此刻,沈令迩遍体生寒,她对这个国家曾经失望,对视人命如草芥的当权者失望,直到遇到张劭溥,可如今她忘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张劭溥一样一腔赤诚,他们更多的求的是富贵荣华,哪怕是杀鸡取卵,掩耳盗铃。
这是她头一遭替张劭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