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谢缈便先到一旁坐了下来。
她额头的伤口其实已经止住血,只是出于惯性,一直不肯放下。坐在走廊边成排的座位上时,不时有路人朝她张望,或是惊讶或是惊恐,总之,都被谢缈的半边脸吓到。
有点像半面妆,一面扮鬼,另一面仍是原状。
谢缈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皮囊还不错。她并非细眉大眼的美艳型,只是五官组合得让人舒适,淡淡的,像是画师随手轻描几笔,看似简单,却越看越有韵味。
不少人说她像江南水画中身着长裙的文艺女青年,若是换上民国学生装再扎两个麻花辫,保准不会让人出戏。
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值班的护士将谢缈领进门,处理伤口。
谢缈流血的模样虽然可怖,但真正的伤口并不算大,值班医生动作娴熟,加上谢缈配合程度又高,整个过程很快结束。值班医生年纪不大,看起来与谢缈差不得,处理过程一直笑呵呵的,人有点小帅,风趣幽默,引得一旁的小护士脸颊红了又红。
谢缈看了一眼医生胸前挂的工作牌,知道了他的名字:聂孟洋。
聂孟洋最喜欢谢缈这种话少不喊痛的病人,若真是遇到一碰就疼的,那才是真的头疼。
处理好伤口,贴上一块略有滑稽的纱布,谢缈道了谢,准备回家。刚走出急诊的房门,腹部却又一阵疼痛,这感觉很熟悉,谢缈算了算日子——姨妈又提前来看望她了。
谢缈转身去找洗手间。
人民医院是三甲医院,建院起便在全国医院中称雄,个别科室更是国际上的佼佼者。医院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