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波澜,道:“公子何事?”
“你……可是十分讨厌我?”
“何出此言?”
“你时常出言戏弄,令我难堪。”
墨澄空反问道:“那你讨厌我么?”
白染点点头,思量一阵,又摇了摇头。
山风带起二人衣角,飘扬浮动。此刻白染少了疏离冷漠,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耿直懵懂。
墨澄空心中一动,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从今往后,我再不恼你,你也别讨厌我,我们握手言和,好不好?”
白染眼眸微垂,道:“好。”
墨澄空笑眼弯弯,飞扑上去,双手环住他脖颈。白染未料到此,往后仰倒,二人双双跌入河中。
“墨澄空!”白染怒喝。
梦魇
因水凉刺骨,湿衣浸身,归家后白染发起烧来,施针用药数日仍不见好转,反倒愈加昏沉,瘫软在床知觉全无。
灵矶子为他诊脉,道:“脉若游丝,一顿一续,怕是不好。”转而问向白衡,“这孩子理应早夭,何以被强留至今?”
白衡道:“家父每日以灵力灌输养护。”
灵矶子连连摇头:“何苦如此。即便细细养着,任何小病小痛即可要命。”
白衡背过身去,道:“这里就劳烦先生了。”说罢悄然退出屋子。庭院中月光如水,竹影婆娑。晚风携来些许凉意,竟叫他脊背微微打颤。
那年他丧妻之痛未愈,散尽家眷,携病儿回到翠忘。老父怀抱孙儿,既喜又悲,道:“小儿如此纯白清正之灵实属难得,堪当护剑大任,来日也必将名彻仙家。可眼下似是命不久矣啊。此次唤你回来即要你承袭宗主之位,老夫也可悉心照拂这可怜孙儿。”
尽心养护十五年来不曾出差错,怎就毁于今日?白衡思来想去无果,遂召来侍从、守卫、婢女一一盘问,方知白染数日前与一外姓弟子一同归来,两人浑身湿透,似是落了水。追问是哪个外姓弟子,众人皆称不识,只记得那少年样貌极佳,且无佩剑傍身。
白家弟子不过七八十人,除去三十多个本家弟子,余下的不说个个皆识,这一来二去的也总有个脸熟,可见那弟子近来才入门下。印象里好似有这么个人,白衡不多考量,当即差人提他过来。
偏厅内,墨澄空跪伏在地,眼前所见只一双月白色滚金边靴子来回打转。白衡如常双手抱剑,冷眼扫过面前所跪之人,道:“吾儿受凉可是拜你所赐。”并非置疑。
墨澄空忙慌扬头,却不忘回敛视线,急切问道:“白……公子他病了?要不要紧?”
白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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