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平宁城……”“孟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但,在下无意于你,令尊之愿,恕难从。”
“……为什么。”孟清扬愣在那,久才想起该问上一句。她自幼养在深闺,族中无多姊妹相伴,独与白徽甚是亲密,平日里都以“姑姑”相称。白徽给她讲孟府以外的人和事,她因此认识了翠忘白家,知道白家有个天资聪颖的小公子……一切的一切,都令她神往不已。白徽时常念叨着要为两人牵线搭桥,她虽害臊,心中却暗暗存下这份心思。“我……我自小倾心于公子,虽素未蒙面,亦不曾相识相知,可……可……”她躲着白染视线,以手巾覆面。
白染不擅长应对这类情形,只知应表明态度,否则于谁都无益:“对不起,我已心有所属。”孟清扬缩成一团,将头埋进臂弯,哽咽着问:“可否告知是哪家小姐?”
“不是别人。是墨公子,澄空。”说这话时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孟清扬讶异道:“公子你是……”意识到这样说很是失礼,“断袖”二字终究没问出口。
“不是。”白染知她何意,仍淡然处之,“我喜欢他,无所谓男女,无所谓神魔,只因是他,心自向之。”
墨澄空酒量不高,酒品还不好,都是后来才知道的。他拎着两坛酒匿身墙边,目送二人乘舟远去,方才安心离开。两个都是自己在乎的人,相貌人品皆有保证,交给对方是放心的。他掀开一坛猛灌一口,又辣又呛,难喝得很,但多少能令身上、心里暖和些。拧眉皱脸灌下一坛,脚步早已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