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下:“那个……”
“怎么。”
“你觉不觉得有些挤?”
白染往后挪了挪。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双人同骑过于拥挤,且马儿负担太重,怕会体力不支……可否先放我下去?”最后是近乎央求的语气。他偷看白染反应,见他无动于衷,又补充道:“我完全清醒了,真的。”
白染不好多说什么,执缰绳的手一松,墨澄空顺势跃下马,攀上流风的背。方才落地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这会儿蹬上马镫,忽觉足下一凉。“我鞋呢?”
“问你自己。” 乡野古道清寂,惟有点滴虫鸣与林间飞鸟不时的“咕咕”啼声。两人两骑并行,倒不至寂寥。东边天空浮出一点青白,熹微晨光中,已能瞧见平宁城城门一点眉目。“进城找地方歇脚,买点东西我们再上路。”墨澄空仍在纠结如何委婉告别,听他说这话,一时不知该怎么接:“我们?”他也得陪着去淮阳?
“你说过‘帮忙帮到底’。”确实,白应一事还未结束,遗失之物同样惹人在意。虽白衍嘱咐无需插手此事,且白序已逝,然兹事体大必有所交待,解谜关键或许就在伯父白循手中。自己挖的坑自然是咬着牙也得跳下去,墨澄空反驳无能,只好“嗯嗯”答应,心中却一阵愉悦轻松。他腆着脸凑近道:“不过你得赔我双鞋。”
“好。”
“还得请我吃饭。”
“这是自然。”白染偏过头看他,温声道,“这些年你性子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