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是算了。”王继猛抚了抚胸口,“不过死也远着呢,老王的命硬。”
听到这话,许旷不禁仰头望了望此刻的艳阳和浮云,不禁怀疑究竟谁是谁生命中的插曲。他除了死而复生这点戏剧性和离奇程度得一分,剩下的指标排下来,怕是继猛大哥才是真正的男主角。
第四十章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王继猛又把许旷严嘉两个人约到了那片水榭上。
天色半暗,湖上荡漾着酡红的波光,一眼望去山水间都覆上了熏红的薄纱。
四个人一只狗围坐着,严嘉已经灌了好几杯酒。他不太会喝白酒,但不知道为什么喝得有点急,许旷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慢点,却被他满了一杯。
瓷杯丁零作响,两个人一饮而尽。周总理都说好的四特酒,许旷这个酒量平平的人实在品不来。
王继猛看着俩小的对酒,笑着看了看手表。
等他往外张望,就看到廊上款款走来了一个抱着琵琶的丽人。
待哒哒的脚步声传来,许旷扭头望去,下午送药来的大美人这时换了一身月白底的刺绣旗袍抱着一把琵琶朝他笑了笑。
廊上和湖上水榭都点着昏黄的灯,灯下看美人朦胧又梦幻。
等美人坐下开始拨弦,许旷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浔阳江上的江州司马。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许旷不由得顺着拨弦佳人的目光望向对面的王继猛,猛哥正低着头用手指逗阿吉大师的宝贝吉娃娃。
嘈嘈切切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乐音传来,许旷作为乐盲听不出这是个什么曲子,一旁的严嘉则支着腮帮听得入迷。
严嘉小时候和表哥一样都是少年宫常驻子弟,学了七八年笛子也算是民乐入门级选手了。他听着是《春江花月夜》里“欸乃归舟”那段,心想还很应情境。
眼前这位拨弦佳人在溶溶月色和浮光碎金的掩映下越发摄人心魄,严嘉支着手凝视着她,觉得她连拨动的义甲都很美。
“这个世界真是美好啊!”他在心中无限感慨。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四周随即悄寂无声,许旷率先起身向走来的琵琶美人示意。
有人来收走了她怀中的琵琶并手上的义甲,许旷有些羞涩地向她道谢,美人笑了笑:“有薛桦做听众,是我的荣幸。”
许旷连连说不敢,严嘉凑上来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薛桦的表弟严嘉,特别喜欢你的演奏!”
美人微微点头:“谢谢你。我姓黎,单名三水的淼,黎淼。这算第二次见面吧,希望下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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