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心,怀中空空荡荡,那边境梦魇又缠绕上我,心中平生几分戾气。今晨起,浑身腰酸背痛,颈处也疼似落枕,那处的肿痛非但没有消减,反有愈演愈烈之势。光是起身便已些许难耐,莫说行走,每步都需牵动那处,实在难堪。可有要务在身,也只得强撑了身体使行动如常,让外人看来无恙。
沐柒:“章寒,你可知北狄使者团有何人物?”我坐在帝都雅茗茶馆的包厢里,淡淡问道。
章寒,十年前科举以寒门出身的状元郎,前几年过于刚直,起起落落,也不过五品,不知何时开窍似的,一时左右逢源,风生水起,不多时便官至一品。三年前,父皇以结交才俊定亲事为名引荐,一来二去便熟悉了。既不似庸碌小辈无甚能力,也不似清高之士眼高手低,便为他点拔朝中局势,使其颇受父皇赏识——无家世背景的一把好刀,能巧妙斩去碍眼的人事,也不影响制衡的大局,甚至爬上了丞相之位。“除却一位号称草原第一勇士的莽夫与一位颇为棘手的公子外,其余皆不值一提。”他跪伏在地答道。“公子?”我凝神道,颇为棘手是何程度呢?他继续道:“汉人装束,却是使团头目,狄王膝下四子,两子阵亡,一子为储君,一子早年间被掳,近几年才回狄族王室,应是此人。”我轻笑道:“应是?”他一时慌张:“是……应是……可能。”我冷哼道:“调查明了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