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受伤:“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曹泽他们一群人都是体育系的。”
“你觉得我打不过他们?”
“不是。”
“那?”
“万一啊,我是说万一,怕万一他们伤到你。”
小布丁的声音若出谷黄莺 。
涓涓从安城心头流过。
方才涌上大脑无法控制的血气一下子又压了下去。
这世界上所有你情我愿的关系,都是一物降一物的败局。
安城无奈笑,神色回暖,小声问她:“疼么?”
“刚才疼,现在好了。”
“那走吧。”他手抄回兜里,迈开大长腿朝球场外去。
白尺蹦蹦跳跳跟上来:“去哪啊。”
“工作室。”
“哦,对哦,我差点忘了。”她脚下跟装了弹簧似得,一步能蹦老高,可怎么蹦也蹦不出安城的视线,“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
初秋的凉风掠过两人的发间,掠过满池的流水和满校园的青葱。
一路都是少年走在前面,他声音淡淡的:“小布丁,以后有我在,不用喊非礼。”
丫头凑近两步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永远不会让人欺负你。”
……
“阿城,这个世界上不存在……”
安城眼角跳,有不详的预感:“闭嘴。”
你让我一个人浪漫会儿。
……
可没两分钟:“真的,永远这种事情不可能……”
“闭嘴。”好气哦,可还是得微笑。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路上说说笑笑。
直到工作室门口。
安城停下,从兜里掏了把带扣的钥匙、放在白尺手心:“以后周六周末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