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城就把外套脱了。
他里面穿了件圆领的水蓝色线衫。将画架撑起来之后,袖子一撸,扭头和白尺说话:“你昨天回去,白叔有没有生气?”
“……”丫头拖着自己的凳子,往旁边挪了挪,靠太近了,“有点,不过还好。”
躲躲闪闪、手足无措的样子莫名萌感。要知道她以前可是从来不躲的。
安城笑,紧跟着,就拖着自己的板凳往她身边靠:“骂你了么?”
她又躲:“没有。”
他接着跟。
直到最后逼到墙边,躲无可躲。
对面,闫盼晴抱着唐晓瞎激动,莫名看的有点…跟着兴奋。
白尺穿一身白色的手工针织毛衣,埋着头缩成一团,头发长了好多,软趴趴的耷拉在脸颊两侧:“你丫能不能离我远点。”
安城:“挺远的啊。”
“……”哪里远了,白尺都能感觉到他的凳子就挨着自己的凳子。余光能看到他说话时起伏的胸膛。
气氛一度僵持。
她慌张的眼睛到处乱跑,在无意中扫到唐晓的一刻,早上宿舍里的那段对话如洪水般整个灌了进来。
脑袋一懵。
丫头突然从凳子上跳起来。因为动作太突然、幅度太大,引得一教室的视线都投射了过来。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脸赔笑两声又乖乖坐下去,扯安城的袖子,她想让他以后不要这个样子:“阿城,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啊?”
“……”白尺滚了口唾沫,恶狠狠地把对面看戏的闫盼晴和唐晓给瞪回去,“她们都看着。我们出去……”
说着,白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