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笑笑,用英语解释道:“我女儿。”
医生突然面露喜色,惊呼太好了。
白尺不插话,贴在墙边上装做听不懂的样子,可她听得懂。她甚至明白了那个医生惊呼太好了的缘由。
等医生出去之后,袁安易拉着白尺,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如果万幸,手术成功,我平安从那里面走了出来,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你说。”
她的子宫癌虽还未到晚期,治愈的可能性较高。但也不排除手术失败的可能。
这也是袁安易逃了那么多年,突然让人去国内把白尺接过来的原因。她怕自己就这么走了……总要见上一面……
“你加油。”白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冲眼前的人比了个努力的手势。尴尬的要死。
却把这些天被化疗折磨得憔悴的人人给逗笑了。
时间真的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东西。她年少十八时,曾经一度把白尺当成她人生的污点,当成阻挡她前进的绊脚石。可如今当孩子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面前……
袁安易说不上来心口泛滥的那是什么,像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掏心窝子给她那样。
“嗯,妈妈一定加油。”
手术要做多长时间还不确定。父女两就并肩坐在手术室外等着。偶尔问句:你饿么?摇摇头,就又接着等。
白尺也才有心思把手机掏了出来。
安城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
她和老白说了声,自己小跑到走廊尽头给人回电话。
却没人接。
白尺打了两三通,一直没人接。她想大概是人睡着了吧。
毕竟时差换算一下的话,现在是中国半夜的三、四点。
“我临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