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整个从地上抱起来,想移到沙发上。
才突然发现,工作室里凌乱不堪,满地的酒瓶, 荒唐一片。
环顾一眼,那些被酒精模糊碎片化的记忆这会子涌了上来。可来不及整理了。
安城脱下外套给白尺裹住, 抱着人, 叫了车, 就直接冲到医院。
确实是烧了,穿那么少,还在地板上睡了一地, 不烧才怪呢!
“……不过不严重,等这瓶点滴输完,就可以回去了。开的药按时吃。”护士小姐姐撕了两条白胶布,把针头固定在白尺的手背上。然后起身收拾收拾针管药塞之类的,拿着就走了出去。
白尺躺在临时输液的病床上。小声咳了两下:“阿城,我们…不是在工作室么?怎么?”
她两眼滴溜转了一圈,怎么一醒来就在医院了?
“还好意思说?吓死我了。”安城一边和她说话,一边起身找了个暖手宝,放在输液管下面,“我早上一醒来,你就躺在我身边,叫你也不理,拍你也不应……”
“你酒醒啦?”
醒了。而且有些事迷迷糊糊也能想起来了。
“昂,”安城脸微红,像是知道羞愧了,“抱歉,前两天……前两天情绪真的有点失控……”
白尺没有插针管的那只手伸了过来,覆在他到现在还不能释怀的拳头上:“应该道歉的是我,阿城,我都没能见到季老师…最后一面。”
……悄悄平复的情绪又荡漾上来。男生眼眶泛红。
可病床上的人突然扬起半身,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怀里:“阿城,季老师并不是一无所有,他有你。你是他一切的精神延续啊。”
“可我……”
“而你,有我。”
安城身子一怔。
耳边的声音,像极了冬日蒸的发糕,腾腾的热气呼在他的心口上,暖烘烘的。
“嗯~”抱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安城的心口里是有万千感慨,无法言语。
看着她的山眉水眼,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足畏惧了。
是啊。
我们谁不是用尽全力,才勉强过着平凡的人生。
安城的脑海里反复念叨着白尺昨晚对他说的这句话。
他发现这丫头还真是大智若愚的代名词。
平时人傻傻的,可关键时候说出一句不知哪看来的话,总能让他想明白一些事情。
大概从那天开始吧,安城才算真正明白,梦想是什么。
不是豪言壮语,
不是慷慨悲歌,
当你明白了梦想有多难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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