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过是想救人一命罢了,哪里就为虎作伥了?’她这样说着,脸上只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气。
我性子急躁,便说:‘一个狼心狗肺的权奸你也救,简直是非不分。’
她却嬉笑不以为意,道:‘哦,郎君不知何时竟成了狼心狗肺的权奸,那莲若当真救错了。’
我听了她这话就冷笑:‘这么说,你反倒是在救我。’
‘郎君在宴上可曾抬头仔细看过,梁上藏着两名暗弩手,无论是谁,无论以何种缘由,若持兵器靠近赵岩五步之内,则格杀勿论。义士陆安诚、吕方、苏厉还有许多,名字记不清了,都死在暗箭之下。大厅周围还埋伏了几十名甲士,随时可以将伤了他们主人的刺客剁成肉酱。’
莲若说得不紧不慢,我却是惊起一身冷汗,自己差一点就白白送命,但还是不服,大声道:‘那又如何,为国为民,即便事败,也是死得其所。’
‘郎君年纪太轻,终究是少年人心性。舍掉自己大好性命,该死的人却还在享乐,而得到的名声不过是作为别人茶余饭后的半月谈资而已,这实在是不值。我方才提到的几个名字郎君可曾有什么留意?他们都是为除赵岩身死者,如今已不大被人记得了。’她说着,脸上笑容早已敛了,眉间带着愁意和哀凄。
我听了心惊,却仍心有不甘:‘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
‘我知郎君想要为百姓做些事,不过不妨再等五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