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赏赐我许多珍宝。
但她真正的病情只有我清楚,我所给寿昌公主开出的药方,此时多令人充满希望,再过几个月,就能多令人绝望。不过,公主之所以看上去康健不少,除却医药之效,很大原因是她原本阴郁的情绪为愉悦所取代,这就在我的意料之外了。
我能越来越感到她的欢悦,可以看见她逗着金笼里的鹦鹉说笑话。经常我还未踏入漪兰殿,就已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愉悦的情绪之于重病之人就如同一根稻草之于溺水之人。
他们想要她攀着这根稻草上岸,自然是不能够。
☆、花与雪
当我走进她的宫殿时,她正斜倚在软塌上,一旁鸡翅木案几上摆了碗热气腾腾的药。她手里拿了幅画在看,眼中泛着某种温柔神色。天并不冷,然而一盆炭火在她身旁烧得极旺。
一群揣揣不安的宫女和宦官跪了一地。在宫外,我刚刚才听说寿昌公主为私藏一副画的缘故而惹得龙颜大怒。
我向她行礼后,她将画卷递了过来:“你看这画好吗?”我双手接过了,见画上是两个憨态可掬的女童在跳舞,舞是柘枝舞中的屈柘枝。幼时曾在金陵见过,此舞一般由两名貌美灵秀的女童表演,她们会先藏在或是纸,或是绢,或是锦缎做成的莲花里,当花瓣渐次绽开,花中女童便会自莲中钻出,相对舞蹈,舞姿曼妙柔美。家中两个姊妹曾经学过,可惜她们腰肢太过粗硬,没有学会。
在这画纸上,红莲已然盛开,两名貌美可爱的女童高挽着飞仙髻,身着色彩艳丽华美的舞衣,隔着红莲舞蹈,她们遥相望着,眉眼与舞袖皆媚软而稚气未脱。
“这画很美,跳舞的女童很好,再长几岁必是人间尤物,有诗为证:‘柘家美人尤多娇’。此画似是出自今人手笔,不知这名画师是谁,倒想向他问问,他所画是眼见之舞,还是梦中之舞,若是眼见之舞,还要再问问,是何处何年何人在舞。”我一时被画迷了眼,话已出口,方才惊觉词句有些许轻浮。
“这是位了不得的驸马画的,我很喜欢这画,却不喜欢那位画师。画这副画的时候,我与姐姐都还小,如今,我空长几岁,她却永如当年,连画上的影子也留不得了。”寿昌公主缓缓说着,嘴角浮起有些凄凉的笑意。
原来画上的女童是寿昌公主和其他的皇女,我一时怔住,方才的话可当真是大不敬了,好在公主并未有将我这轻浮子处死的打算。这画师倒也有些意思,出入皇宫多日,对梁宫旧事略有耳闻,我隐约猜到,作这画的大约就是原君游曾想刺杀的,书画一绝人品却不是太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