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就是一拳,然后左脸又是一拳。
我一时蒙了,又听他咬牙切齿道:“老子想打你,已经很久了。”
心头邪火立时猛窜,双手掐着他脖子,翻过身,将他按到在地,左一拳,右一拳打下去。他挣扎,踢了我小腹一脚,又反过来将我按倒在地。
等我们被人拉开时,他那一张好看的脸已经肿成猪头,看着叫人极痛快,可惜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吃过晚饭,这小子大约撑了,又来堵我。我捏紧拳头,打算将他揍得连亲娘都不认得。他动动手,却是抛过来个小物件。我下意识接在手里,见是个小瓷瓶。
“伤药。”他扭过头看往别处,用有些漫不经心的口吻道。
“打了人,再巴巴赶来送药,这算几个意思?”我冷笑。
“我都不怪你了,你也别怪我。男子汉大丈夫,大方些。”
“先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招惹你了?”
“你没招惹我,是我来招惹你。”他把头扭过来,看着我的眼睛,用鼻青脸肿的脸对我一笑,那是一种极端无赖的笑容,使我产生了自己是谁家女儿,在大路上给登徒浪子调戏了的错觉。
古怪的是,我并不生气。
“我姓刘,你可以叫我”他眯起眼睛笑道:“弃轩”。
老实说,这帮光棍之所以会将弃轩想成女人,完全是对他不够了解。
女人哪会有那样狠的拳头,哪会驯服得了胡人最烈的马,哪会有那样暴的脾气,又哪会成天做将军梦。
在我看来,弃轩只有一个时刻曾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