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秦雍心里满足,顾念与自己都是一甲进士,肯定是要一同入朝做官的,以后便又能一起祸害别人了。
越想越快活,手里的酒也是不用人劝便喝了一杯又一杯。
秦雍似是想到一件事突然站了起来,朝着顾念一拜:“仕途凶险,豺狼虎豹尤多。我与顾兄相交多年,彼此了解,在朝堂上自是要相持相扶,小弟惟愿不因一些误会,小人挑拨而彼此猜忌,渐渐生分。秦雍想着便是为着沈二,咱们也不能彼此斗心。”
顾念见他说出这样话来便知他已醉了,沈聿静静望着他俩。
起身扶住秦雍:“当是如此,咱们这般的交情你还顾虑这些个。”秦雍安心笑道:“自是,自是。”
顾念正要厨房送来醒酒汤,便听见清竹来报说是秦家马车来了,秦言来接他家少爷回家已在正厅候着了。
顾念扶着秦雍向外走去,又不放心对沈聿嘱咐道:“你再吃些,若是不想吃了就让他们撤下去。”沈聿颔首不语。
顾念回来时发现沈聿正站在小池边上等他,今夜淡月朦胧,疏星布列,沈聿的身影隐隐约约,恰时春风乍起,广袖清扬,那身姿是越发出尘。
顾念不禁自语了一声:“小鱼。”
沈聿却是听得了,转身走至顾念面前,抬手帮他额前几缕乱发捋到耳后,一双桃花眼直盯着他:“此去便身不由己了。”
一时无语,沈聿低声嘱咐:“朝堂上暗流涌动,皇子之争越发明了,你如今是御上钦点的状元郎,不知多少目光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