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在轿上闭目筹谋早间的传言,忽听得有叫卖山楂糕的,便下车买了一片来。
沈聿喜吃这个,每次吃了都能开心好一阵,而自己没口福,只是闻见山楂糕的味道嘴里就开始泛酸。
想到沈聿,顾念把那些念头暂且放下,专心想着如何让沈聿惊喜一番。
没多会就回到了家,顾念换下常服,把山楂糕藏进广袖喜滋滋的去饭厅找沈聿。
沈聿感到一片黑影,瞧着那长度便知是顾念来了,朗声问道:“可是饿了?”顾念见沈聿端坐在桌前,似是等了很久,有些心疼:“青枝,以后二公子起来便叫厨房备饭。”
青枝刚脆声应下,沈聿便拦下:“谁说我等你了,我只是早间不饿。”语调轻扬,像幼猫茸茸的尾巴,挠的顾念心里痒痒的,想也不想便开口应道:“对,这是自然,你只是不饿可不是在等我。”
沈聿瞥到憋笑的青枝,瞪了顾念一眼。顾念也不再跟他闹:“现在饿了吧,今日你多吃些,吃完有好东西给你。”
沈聿见顾念神秘兮兮的,心里倒是有个猜想。吃完饭,顾念献宝似的把山楂糕捧到沈聿面前,沈聿见真是山楂糕,不免惊喜,眼角眉梢都晕上了笑意,不止因着自己喜吃这个,更感动顾念的上心。
“今日上朝如何?”顾念正满足着,听到沈聿问自己,又想起早间的传言不自觉开始微锁眉头:“还好。”
沈聿最不喜看他皱眉,轻嘲道:“再这般下去,想来不过两年便生出了眉间纹,那时再去国子监,定是个好夫子样。”
顾念展开眉头:“将计就计怎么解?”
为福万民始操戈
杜府,杜光德看着桌子上的拜贴,眼中晦暗不明。
书房外传来书童的声音:“老爷,公子来了。”杜光德头也不抬:“进来。”
杜慕文轻轻推开门,一眼瞄到了横在桌子上的拜贴,心里大致猜到了是什么,待书童把门关上后问道:“父亲收到的可是秦雍的拜贴?”
杜光德抬起头:“哦?”杜慕文把拜贴拿起嗤笑道:“秦小探花最近可是忙啊,几位阁老尚书那都有拜贴呢。”
杜光德手指轻敲桌面,“这倒不奇怪,有那么个八面来风的尚书爹,想来他也差不到哪去。”
杜慕文疑惑:“那父亲……?”杜光德背过手走到屏风前:“你可曾听说新秀之争?”
杜慕文略一思索:“顾念和秦雍?话说那日在朝堂上,我还看到那秦雍无端白了顾念好几眼。”
杜光德不再搭话,只是静静看着屏风上的河清海晏图,良久嘴角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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