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洺苕扯起嘴角,“宋大人,家父有罪,误国误民,罪不可恕,洺苕亦是帮凶,戴罪之身,大人不必怜惜。”
宋之问一时答不上话来,心里微酸,也不知再劝什么,转身欲走。
“大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便再也不能挽回了,现在还为时不晚。”
宋之问脚步一顿,近来端宁郡主要去天都议亲闹得沸沸扬扬,满城好儿郎都叹息不已。
想说宋某没什么遗憾,喉咙一窒转身离去。
灯火摇曳,端宁盯着镜中的女子有些呆楞,她眨了眨眼,镜中的女子也朝她眨眼,明媚动人,再明艳又怎样,他中意的是洺苕那般女子。
端宁摇摇头,起身去睡,惶论宋之问,便是她平日见了洺苕也是喜欢的紧,外柔内刚,又聪敏,点一知三又听得进去劝。
不似自己,瞧着刚强的很,内里却是一轰便散,还笨的很,不知给宋之问惹出了多少事,偏又听不出人家的弦外之音,巴巴地往上凑。
想着,想着,泪不知为何又落下来,紧紧闭上双眼,凭什么,凭什么是我先爱上了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都看不到我一眼,而她,只要她一面,你便宁愿万夫所指也要娶她!
吾焉能不妒?吾如何不憾!值吾妙龄之季,遇上汝,恰如清风吹皱那一池春水,宋君,宋君,今生为何偏叫端宁遇着你!
松子听到屋内又起低泣,顿住脚步,低叹一声,外面秋风呜呜咽咽,她竟不知该如何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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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福,你看。”天启帝脸色黑沉,却又不是大怒。
夏福跪下,声音颤抖,“圣上,奴婢不敢。”宦官不得干政,那是老祖宗的规矩。
“朕让你看就赶快看,看一看可与朱之池说的有出入。”
夏福接过密呈,跪着看起来,左铮自不会撒谎,他在挣扎,七皇子还是勇王,通敌罪一旦确定,杜家、勇王可就完完全全废了,杜家就这般被人拿了把柄,难道没有后手?
“看完了?”
夏福稳了稳心神,不管怎样,他是圣上的人,圣上能信任的只有他这个大伴了,“圣上,一字不差。”
天启帝闭上眼睛,已是累极,“看来朕早些年赐下的《蝜蝂传》1他们是看也没看。”
夏福站起来,给天启帝揉肩,天启帝没有拒绝,长叹一口,“大伴啊,朕身边哪有真心人了呀。”
夏福手劲不变,“奴婢瞧着几个殿下都是贴心的紧,前儿勇王殿下给圣上送的那匹马,体型健美性子又温驯,奴婢跟陛下这么些年,自诩看尽了天下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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