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城找我以后,就有人到你的粮队接收粮草。”
许恪:“嗯?”
他怎么记得,当时孙丁让他直接把粮草卸下,被他回绝了,说要回禀太子,再进行粮草交割的?难道是孙丁强行让人卸了装粮草的车?
戚无为道:“那个人是军需官的手下,分管粮草的小吏。他胆子很肥,经常高价将军粮私自卖给皋城的百姓,好在量不大,军需官也没察觉。”
“是没察觉,还是军需官包庇?“许恪插话问道。
戚无为道:“已经定案了,军需官有御下不严之过。”
不论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包庇,反正上面不追究,真相如何,他也无从得知。
许恪又问:“难不成这人打上了我们粮队的主意?”
戚无为叹一口气,道:“你猜的没错。他看见粮草到了,过去问怎么不交割,钱副使就将粮草给了他。这人一看连个清点的人都没有,就谎记了粮草数量,将三成都据为私有。”
许恪:“……“
他也不知道该说这人胆子太大,还是该骂钱副使做事不牢靠。交割粮草可不是把粮给军需官就行了的,得有签收和账目明细,到时候要还要拿着这些账册回京交差。
一旦丢了粮,他先在太子面前就过不了关,遇上脾气暴躁的主将,直接砍杀了他也是有的。
就算侥幸主将不予追究,等回到京城,拿着缺了三成的交接账目,他又怎么向上交差?
许恪并不觉得是钱副使在设计他,这若是扳倒他的计策,也太蠢点。而且钱副使也得不了好,他是副使,自然也要担一半的责任。会有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用计谋?又不是深仇大恨。
整件事,就是钱副使太蠢,又恰好遇上个心眼多贪得无厌的军需官小吏。
戚无为又同情地看着许恪,安慰说:“你别着急,这件事已经查清楚了。贪粮草的小吏依军规处死,军需官杖责五十,只是你那个副使,太子没有处置。”
这也是太子的好意,他若处置了钱副使,倘若钱副使回不到京城,于许恪而言也是为难,起码不好给钱尚书交差。
许恪往戚无为面前凑了凑,道:“多谢你了,我知道这事儿都是你帮我处理的,若不是你,那个军需官的小吏,怎么会把吞到嘴里的粮草吐出来?我又没有办法证明他私藏的那些是我押送的军粮,到时候我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戚无为揽了揽他的肩膀,道:“这事儿,也不全是我做的,主要是太子殿下插手了。”
他说到此处,言语颇为艰涩,明明早上才刚拒绝过太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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