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私底下没有达成一致,太子殿下便也当众哭诉仁安皇帝病重,他身为人子,实在不想远离京城,求翟相另择贤能。
太子言语之切切,比翟修更甚,丝毫看不出半分虚假。
翟修说,乱民是陛下心病,太子殿下若想为陛下解忧,领兵出征最为根本。
太子就道,自己一个残废,哪懂什么兵法,翟相推荐他,是翟相看得起他,他如何会没有自知之明?平天下的事,他实在做不来。倒是在龙榻前端茶倒水的事,他还能做。
翟修拿边关的战事类比,太子就说那都是诸位将军的功劳,自己忝居主将,不过当个吉祥物,振奋军心而已。
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翟修丝毫没有占得半分便宜,无论如何,太子就是不肯答应领兵。
眼看着翟修胡子都要吹的翘起来了。
许恪身边一个户部小吏小声问他:“太子殿下,如何不肯领兵呢?”
能进官场的,都不是傻子。他虽不懂前因后果,也看出来太子和翟相两个人在暗中打官司。
许恪小声道:“翟相不肯给太子便宜行事之权。”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场小朝会散了以后,在场的人都会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到原委,自己索性提前给这个同僚解惑了。
户部小吏摇摇头,道:“那太子用兵之时,岂不是颇受掣肘?翟相不怕太子输了战事?”
许恪也摇摇头,并未说话。心里却知道,翟相才不信太子会输。
至多就是狼狈一点,可能原本靠人数就能虐对方的事,变成靠计谋,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