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放着小豆儿的小碗,要是也坐下就就得贴着邬光霁坐,似乎如此坐法实在亲热一些,居高临下站着也不合适。好在屋里还有孩子,于是转头打发小豆儿将小碗里最后一口饭吃干净拿出去洗了。
小豆儿捧着自己的小碗依言跑出去了,李仗香将小豆儿撒在榻沿的几粒米饭擦拭干净,赧然对邬光霁笑了笑,道:
“寒舍实在是穷酸得很,望邬郎君别嫌弃。”
邬光霁:
“无妨,我见小豆儿心喜,想到那一日你将他托付给我,要我带着去要饭,我心里就总惦记他呢。”
他这样说,是没话找话,刻意将话说得风趣些,但见李仗香脸色发红,道:
“那日真是让你见笑了,我就是怕自己若是出了事,小豆儿年纪小,遇见事没人护着要吃亏。”
那白纸似的脸上终是透出些血色来了,让那灯烛的一点点暖光一照,邬光霁瞧着觉得李仗香脸色好看多了。
屋子里逼仄得很,就算前后窗门都开着也不穿风,反倒是那一点点的蜡烛火将邬光霁烤得额角冒汗,要是自家热成这样,邬光霁估计要在家裸奔,可那李仗香还穿着晚春穿的那种后棉布衣裳,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褥子也甚厚实,邬光霁见李仗香头颈间的衣领捏得一丝不乱,虽是领边洗的得发白,却是干干净净的不沾汗渍,他心中暗暗称奇。这季节,不说男人,就连那香喷喷的姑娘家都要出汗,李仗香穿那么厚的衣服却不冒汗,看来这身子当真虚得厉害。
邬光霁回神发觉屋里又没人说话,于是想起那一日自己假扮要债混混的事儿,问道:
“那天来你家的两男一女是什么人,你怎不报官府?”
李仗香苦笑,道:
“你瞧我那时那样子,怕还没走到县里的衙门就要咽气。那几人叫什么我都不晓得,做妻子的说是我丈人的侄女,我在为丈人下葬之前在窦家七年多,却从未听人提及过,他们就算真是强盗,我也是无力反抗的。”
李仗香明明说的是自己的事,却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似的,神情略显平淡,似乎是怕情绪波动要影响身体,他蹙着眉头,那话音依旧是轻飘飘,却恰好能让邬光霁听清楚。
邬光霁打量李仗香,心道这李仗香病恹恹倒像是西施在捧心似的,不但不让人觉着讨厌还好看得紧,当真是奇怪。
邬光霁心中已有怜意,闻言就说:
“那些人要是再来,你就让人到东边邬府的后门找看门人报个信,就道是找二少爷便可,我若是在家总会来的。”
李仗香得了邬光霁的许诺感到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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