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光霁想一想,回答:
“似乎路上难民又多了。”
邬光和叹息一声,道:
“何止难民,去年年馑不好,自从年节以后,粮价比起去年这时候翻了一番,怕是过不了多久,这小镇上的百姓也要成了难民。”
邬光和接着说道:
“隔县已经有难民暴乱打砸街店,我瞧这街上人心惶惶,你还是少出门走动吧。”
邬光霁皱皱眉,问道:
“咱爹怎么说?”
“爹说等你中秋将弟妹娶来以后,咱们就再向南迁一迁。”
邬光霁闻言,抿抿嘴没吭声,邬光和对邬光霁说道:
“我找你谈,就是要和你说,除孝以后也给我在家里好好待着,莫要惹出事端。”
邬光霁应了他哥的话,等到走出书房,方才还兴致高昂此刻却乌云万里。他这一个月忙得几乎要将娶亲的事情忘记干净了,他哥现在一说此事,又提出举家搬迁的事情,无非是给了邬光霁当头一棒。邬光霁一点也没想王家小姐,脑袋里只想着自己走了李仗香和小豆儿可怎么办。
愁眉苦脸又过一月,邬光霁服孝满一年,在老祖宗坟前磕了头除了孝,他心里却觉轻松不起来。等到给祖母上坟回来,邬光霁想起去年家里还说要找个机会将老太太和祖父合葬,眼见着又要南迁,爷爷奶奶一个在北,一个在南,相聚的机会愈发渺茫。他回家又瞧自己家,才惊觉,不知何时家中比起刚刚从京城迁来的时候也差得多,那些珍奇摆件,象牙屏风已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