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仗香两腿软得支撑不住声音,只能用背依靠着门板,像是生怕那人忽然撞门进来一样,他抬头,用后脑勺抵住门板,然后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泪水,怒骂道:
“我他妈不是已经让你带小豆儿走了么?”
李仗香说话从来都轻飘飘慢悠悠,邬光霁还是头一回听见李仗香说脏话,他心中也不好受,眼泪也夺眶而出,他将额头抵在面前紧闭着的陈旧木门上,过了一会儿,等自己心绪平静些,才说:
“奉醇,小豆儿我已经送回去了,他们有人会带他走的。奉醇,你开开门,让我进去陪陪你,成不成?”
门里一点儿声息也没有,邬光霁也恼火起来,索性以手砸门,一面叫道:
“李仗香!李仗香!你给我开门,你躲着我做什么?你说话呀!”
老旧的木门被砸得“哐哐”响,伴随邬光霁的一声声质问砸在李仗香心里,他只觉撕心裂肺的疼,他心里一着急,胃里面又翻恶心,扶着墙壁就俯身呕吐起来。
邬光霁听见门里李仗香又吐了,他也不砸门了,而是转而哀求起来:
“奉醇,你让我进来好不好,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和我哥闹掰了,他将我赶出来了……外面冷得很,求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李仗香摸索着将门闩取下,邬光霁离开推门冲进来扶住李仗香,李仗香避开他,转身将门又关好,才转身问道:
“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李仗香问这话的时候,他嗓子被胃酸侵蚀还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