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两年前马尔斯来与他道别的时候,提到过自己在意大利的家乡。那个时候,为什么马尔斯要提到意大利?
“……威廉?威廉!”
凯尔西的喊叫让威廉回过了神。
喉结滚了滚,他做了个决定。“我很好。”他在凯尔西要开口辩驳前打住了她,“先听我说!——抱歉。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知不知道马尔斯家在意大利的具体地址?”
“我知道。”凯尔西问,“但你要这个地址做什么?”
“因为,”威廉说,“我要去意大利。”
——
电话里的声音忽然断掉,马尔斯一愣,在察觉到身后接近的气息时,明白了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话。”他放下手中偷来的卫星电话,在腓特烈的书房中转过身,看向伫立在门口的男人。
腓特烈没有错过他语气中毫不掩藏的危险。“我知道,”他耸了耸肩,收起信号阻断器,“但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如果威廉为此联络了中情局怎么办?你会给我带来麻烦。”
“我要回纽约。”马尔斯一步一步走近他。
“扔下追踪了那么久的路易斯·霍利不管?”腓特烈并不畏惧于他的靠近,“做事有始有终,马尔斯,我们已经接近胜利了。”
“我要回纽约。”马尔斯重申,垂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金眼男人。
“为什么呢?”
“他需要我——”马尔斯脱口而出,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急急地刹住。
腓特烈望着忽然住了口的他,没有开腔。
威廉真的需要他吗?马尔斯反问自己。威廉的恐慌症是经年累月,遭受了几次刺激,最后因为母亲中弹身亡而彻底爆发的结果。他从未痊愈过,马尔斯的‘死’只是他复发的诱因。事实上,任何一个与威廉亲近的人的死亡,都有可能将它激化。
他不过是这些人中的其一,一个做出了令威廉无法原谅的事的其一。
阿曼达并非假死,威廉终究也从丧母之痛中恢复了。从马尔斯的‘死亡’中振作,对于威廉而言,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回到纽约,去到威廉的身边——即使马尔斯这样打算——对威廉真的能有所帮助吗?他的宝贝男孩是个总把苦痛往嘴里咽,不喜欢向任何人吐露的类型。他愿意……让马尔斯帮他吗?他需要他吗?
马尔斯愣怔。
“你看上去好像不怎么确定。”腓特烈看着他,说,“与其忐忑无措地在他的门扉徘徊,不敢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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