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虽然辟谷,但修炼的闲暇,也忍不住对这些事大作评判。其中说得最厉害的就是余心岩和杨仙乐,以及余潇的惊人天资。
“要我说,沉雾峰那位余师叔就是走了大运。和魔女生的儿子,居然是修仙的天才。”
“唉,只能怪咱们命不好,看看人家,根骨奇佳,连带着爹娘的罪责也免了,在明镜峰对镜思过?那算什么惩罚?”
“天才又怎样?我那日远远地见了那小子一眼,脸上横着这么长一条疤,丑陋至极,据说还是魔刃所伤,就是练到化神期,也消不去!”
这些闲言碎语,时不时便被人拿出说几句。但摧心堂都没发话,终究没人站出来公然反对。
典故里说神仙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这话对于寿命漫长的修士来说,就是韶光轻贱,不留于心。
六年过去,有如弹指。
地处较为偏远的明镜峰,六年来除了余心岩一家,踏足的便只有那么几个人。
但因为人烟稀少,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琼楼飞宇,台阶亭阁,到处是树林草丛,溪流蜿蜒,野花沿着小道盛开,一派山野烂漫之气。
方淮独自骑着一匹大青骡走在崎岖的小道上,穿一件半新不旧的青衫,罩着素纱,六年时光虽然转瞬即过,但他也从小少年变成了大少年,眉目渐渐英朗,身姿也修长挺拔。
青骡自己认路,方淮也不拉缰绳,他身后一只白银斑虎跟着,尾巴时而甩动,有时稍稍驻足,伸爪子拍一拍草丛里的蝴蝶。
这样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平地,方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