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只见那叫冰儿的床上少女眉头微微蹙起,老鸨大喜过望,忙更加使力捏起她的虎口来。
过了片刻,只听冰儿轻叹一声,慢慢睁开眼睛。老鸨在心中默念百遍阿弥陀佛,却沉着一张脸,将冰儿的手一摔,骂道:“作死的丫头!”
冰儿睁眼便见老鸨一张黑脸,自然知道没有死成,她鼻子一酸,泪珠儿便滚了下来。
她翻身从床上起来,径直跪到老鸨面前,泣道:“妈妈,别让我接客,好么?”
老鸨心里盘算如何整治冰儿,半晌,将手一挥,大声喝道:“给我带到大厅去!”
当下一群人拥着老鸨走到一楼大厅,老鸨一脸怒容地走到当中,秋菊忙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冰儿跌跌撞撞奔到她跟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住哭泣。
一个婆子将一只小碗送到老鸨手边桌上,道:“还好我一早去她房里送这东西——冰儿已经两日没吃东西了,这是刚做好的一盏燕窝,妈妈让她一会吃了罢!”
老鸨沉下一张脸来,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也配吃——先放这儿罢!”
她沉着脸,将手一伸,一旁的秋菊会意,将一把算盘递了上去,老鸨噼噼啪啪拨动起算盘珠子。
半晌,老鸨缓缓说道:“你每日吃得是上等伙食,穿的是院里最好的锦缎,一个月三两六钱银子,九年零八个月,一共四百壹拾柒两六钱银子,屋子给你布置的床单被褥,和婉儿一模一样,每年脂粉胭脂,也和婉儿的一模一样,九年便算你两百两银子,不算上利息,你眼下给我六百两银子,我便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