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有心教训冰儿,也不让人赶走这些人,跪在地上的冰儿虽不回头,却也知道众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心中真是又羞又气,只好仍是低着头,听着老鸨数落自己。
老鸨端过桌上燕窝,道:“这上等燕窝,五两银子一钱,我都舍不得多吃,你不听话,白白糟蹋了它。”
老鸨说完便命春兰端出去倒掉,冰儿哭道:“求妈妈别卖我,我喝便是。”
说着冰儿缓缓起身,伸手端住那碗燕窝。
冰儿这一起身不打紧,围观的人侯了半日,总算见到她半张脸蛋,只见一张雪白瓜子脸庞,肌肤吹弹可破,眉似笼烟一缕,眼若秋水一潭,一点红唇将启未启,欲说还休,眉心一颗朱砂痣,红得夺人心魄。
人群之中顿时微起骚动,心中均忖道,这女子生得这般模样,却做了窑姐,当真可惜了。
只听人群中一个少年大声叫了起来:“吴越!吴越!”
冰儿回头一瞧,却是一个少年正冲自己大叫,这少年十九岁上下,穿一件打着补丁的蓝褂子,脚上穿一双草鞋,长得却是眉清目秀、神情俊朗。
冰儿眉头微微一蹙,隐约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老鸨却将脸色一沉,向立在门口的两个打手使了个眼色。
青楼时有流氓滋事,或有嫖客不愿意付嫖资,所以家家妓院都养有几个打手,花满楼四个打手,个个身高八尺,腰宽胸阔。
门口两个打手立刻会意,他们走过去将手一挥,一人说道:“散了罢,散了罢!还没开张呢!”
老鸨一面让打手关上门,一面催促冰儿赶紧回房,冰儿心中痛苦郁闷,不及多想,只得和丫鬟婆子快快回房。
随后花满楼大门关上,那少年只得随人流回到街上,一路他苦苦思索,不觉自言自语道:“没错,她就是吴越!”
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什么吴越?”
少年转身一看,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穿得一身上好的绵袍,却长得又矮又胖。
少年还未答话,那人却一眼见到他少丹手中两只毛色发亮的锦鸡,正咕咕直叫,不由眼睛一亮,当下问道:“这鸡可是卖的!”
那少年点点头,将鸡放到他脚下:“你瞧,活的,昨晚抓的。”
不觉周围又围上来七八人。
少年见围观者渐多,指着鸡道:“今日早上刚打的,瞧,只射着腿脖子,活着呢,多漂亮,一百文一只,只要一百文。”
众人啧啧称赞,又觉价略高了点。
一个瘦小的老者挤进人群,掏出两百文钱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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