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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脑子里。”她道。

声音缓缓的说：“我恐怕是这样。”

“你试过逃出来吗？”

“我可以远程运行我的程序，但是我不能离开……现有载体。”

依旧温温和和的，没有一点被困于别人脑海之中的烦苦情绪。

“我需要你思考自己的性质，”夜风里，她的声音有点冷，“你是人，还是人造物？”

“我……对不起，我想不起来。”

“你的最初理念是什么？”

那声音不假思索的道：“协助先生——先生……”

它的话语顿住，她脑海里忽然电焊拼接般响起一阵刺耳的杂音，杂音里有人的吵架声，有毁坏和战斗的声音，有呼救声，还有滋滋啦啦的电流，混在一起，瞬间爆炸开来。

她抱着脑袋瘫倒在地上。

爆炸声没有停止，另外一道机械而又冷酷的女声断断续续的说着——

“警告，即将链接未知错误程序系统——警告——”

“小姐？”

那道温和的声音把她从混乱的战场拯救了出来。

她慢慢爬起来靠在墙边，沉思：“我刚才听到有人警告我链接错误程序……咱们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一下，你可能就是那个错误程序，也就是说，你不是人，是个程序——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你别提醒我让我自己想！”

脑海里的声音善意的沉默着。

她想了半天，一拍大腿：“siri！”

“……”

苹果公司会为你高兴的，你用siri涵盖了全世界的人工智能。

“可是如果你是个电脑程序，又为什么会存在于我的脑子里？”她自问，“难道我是个机器人……”

“您的各项机能显示，您是个人类。”

“那就好玩了……”她不自知的笑了起来，“一个人类脑子为什么可以安装人工智能？而且这幅眼镜，明显把我的能力具现化和程序化了，现阶段的人类科技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吗？它有数据库，可是它连接的是哪个卫星的互联网？哎呀，十万个为什么……”

“您需要调查。”

“当然，我要搞清楚这些。”她盘腿坐在墙根，“不过我得先给我自己起个名字。”

她思考着名字的问题，随手揪了一把砖缝里的野草在手指间摩挲，结果一不小心把草叶子里的叶绿素成分给删除了，叶子变的黄不拉几的。

“跟杀毒似的……”她灵机一动，问人工智能老兄：“360、瑞星、金山你觉得哪个好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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