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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萱一边擦着尚在滴水的长发一边从绣着双蝶戏花的宽大屏风后缓步走出。
床榻上的人仍未醒,白净的脸庞已恢复些许红润,只是嘴唇依然如初见一般苍白,而且似乎因缺水而开始干裂。
蓝雨萱垂眸打量着他安静的睡颜,沉吟片刻,还是拿过桌上装着药的小瓶。解开他肩上衣裳的刹那,她的那一点羞赧完全被惊艳所取代,脑中没来由地闯进四个字“雪落白玉”。
雪落白玉,相映生辉。
人们对于美的事物总是生出不由自主的喜爱。
于是在不知不觉间蓝雨萱的目光停留在他莹白肌肤上的时间过长了些。抬眸间不经意地对上一双平静无波的双眸,她一时怔住了……片刻后只听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的伤耽误不得,郎中说必须尽快上药。见你未醒我便自作主张,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见他只是盯着自己不发一言,蓝雨萱猜不透他的想法,试探着问道:“如果你想自己……”
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出声打断她的猜测,淡淡接道:“那就劳烦姑娘你了。”
不知是药膏的缘故还是他本身肌肤的原因,指间下的触觉微凉而光滑,只是一道道不合时宜的长长凸起破坏了这绝佳的手感。
蓝雨萱的心神全被这些伤痕所夺去。不是没有被刀剑所伤过,幼时调皮,练剑时受伤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但时至今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可怖的伤口!很明显这是被一股强大的刀剑之气所击中,刀锋未至而气先达,霎时血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