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走出房门,又退了回来,一时好心向在兀自出神的杜生提醒道:“不走么?”
杜生将目光渐渐聚焦于他的脸庞,扬眉道:“这就走。”
看着他把笛子放到枕头下面,秦恕多嘴说了一句:“好久不曾听你吹笛了。”
杜生起身,诧异望向他,直盯到秦恕浑身不自在,他咧开嘴,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凉凉开口道:“我并不会吹笛。这笛子是我见它好看才拿来的,记得当时我从那个死去的女人身上拿走笛子,你就在一旁看着的啊。”
秦恕脑中轰的一声,浮现出两个字:糟了!
说错话了!怎么办!
他后背倚着门,强作镇定地回望过去,用疑惑的口气问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努力回想一番未果,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瞧我这记性,大概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什么都不太能记得住吧。”
☆、第 11 章
春日游,杏花吹满江,万花中一叶扁舟随波逐流,舟尾站有一个长身鹤立的侧影。
他双手交握背于身后,看白云慢悠悠地走过,看一波一波的浪带起沉沉浮浮的花瓣。他望着这蓝天碧水,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渐渐舒缓。近来的事情太多,难得寻到一次这忙里偷闲的机会。
清水舞香花,就缺一个出浴的美人了。
确实是有出水的人,不过不是娇滴滴的美人,而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而且不仅一个,是十几个。
十几个持剑的蒙面人突然破水而出个个直扑船尾。白衣男子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