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枫叶林中,蓝雨萱突然停住,温廷书也随之顿足。一片叶子从蓝雨萱眼前飘落,她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此刻在两人正前方十丈之外的一棵树下,跪着一个男人,他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双手合十,神色之虔诚令人动容,不断有枫叶掉落在他头顶、身上,他却始终一动不动,恍若未觉。
蓝雨萱与温廷书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停在原地,谁也不忍上前打扰。
男人睁开眼,起身时才发现站在远处的两人。看见两人的刹那,他先是吃惊,没想到这等人迹罕至的地方竟能碰到其他人,后是害怕,慌张地转身拔腿就跑。
“诶?”蓝雨萱想追上去,却被温廷书制止,她看着他不解地问道,“他跑什么啊?”
温廷书看向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成日被人驱逐,被人打骂,以致于一见到衣着整齐的人就自觉避开。
“若我没猜错,他该是被寺中的僧人或香客驱之门外,因此偷偷跑上山来祈福。他跑,许是怕被我们责打。”
“什么?”蓝雨萱看向那个已跑远的人,“我们为何要责打他?仅仅因为他的外表吗?”
温廷书答道:“是,连他被驱之门外亦是因为如此。寺里的规矩,衣衫不整之人不得入寺。”
蓝雨萱顿觉不公:“难道他就不想穿一身整洁的衣衫吗?为何连神圣的佛门之地竟也不能免俗?”
“世间本无绝对公允之事。”温廷书目光悠远,“佛门之地也是俗人颇多。”
蓝雨萱叹息一声,为这世道。放在以前,她定会冲进寺里据理力争一番,大数不公之处,而今,她会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