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止安兄你,是跟恶字半点扯不上关系的……”
风止安收回手,出声打断他的话:“那你曾做过吗?”
今日夜空无云,漫天繁星闪烁,罗迦缓缓眨了下眼,开口道:“我从未被心中的恶念蒙蔽过双眼。”说完他顿了一瞬,然后低声继续道:“我没真正做过,却也跟做过没差。”
惆怅的语气还没来得及转个弯,罗迦拍拍身侧的草地,对风止安招呼道:“你也躺。”
风止安摇头,罗迦不依,已有醉意的他浑然不觉此刻的自己像个撒娇的孩子,固执地要他躺下,风止安无法,只好顺着他,与他并肩躺下。
“当忠义难两全的时候,若是止安兄你,会做何抉择?”
“忠非中,义非一,择优之。”
罗迦闭眼重复了两遍,嘟囔道:“听不懂,听不懂。”
“忠分智愚,义有大小。至于取谁舍谁,你心中早有一杆秤,只不过你舍不得而已。”风止安一语点破道。
“舍不得,确实是舍不得啊。”罗迦轻叹一句,缓缓睁眼,转头看向他,迷茫地问,“那依你看,我该如何是好?”
风止安双手交握枕在脑后,仰面望天,回道:“看你是想睁眼做人,还是闭眼做人了。”
罗迦微微转眸,望向远处天空。对于生死门内的事务,除却义父指名吩咐的,他一律避而远之,可不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闭眼了这么久,他还要继续熟视无睹吗?
“你义父他……是个怎样的人?”
谈起自己惟一敬重的长辈,罗迦滔滔不绝。
“他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对下属管教甚严,平时不苟言笑,但极有耐心,又博学多才。在我心目中,义父是个顶顶厉害的人物。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像他那样的人,为何会做那种事……”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做哪种事?”
醉得一塌糊涂的罗迦凭平日的本能下意识地闭口不言。风止安拿过罗迦手里的酒坛,一颗药丸滑入酒中,药丸入水即化。他轻轻摇晃两下,将仅剩的一口酒倒入罗迦口中。罗迦自觉地吞咽,风止安放轻声音,诱哄地再次询问:“做哪种事?”
罗迦宛若被蛊惑一般。他低喃的声音响起:“建立生死门啊,我不喜欢……”
风止安听后神色未动,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他毫不意外。他重新躺回去,打断罗迦絮絮叨叨的抱怨:“你义父姓甚名谁?”
“我问过义父,他没说。但有一次我在他签字的文件上看到上面写着方十三,我猜他应该是姓方,家中排行十三。”
姓方?风止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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