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就算外表再怎么华丽奢侈,也掩盖不了新郎没到场的事实,他连亲自来迎娶都不愿了吗。
紧握住自己的衣角,步白抑制住自己逃跑的冲动,这样的仪式不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相伴终身的良人,那人既已不在,自己嫁过去还有什么意义。
论红颜薄命的养成
步白是自己一人下的轿子,隔绝了门外喧闹的排场,王府里是如往常一般的素雅,看不出一点喜色。他进来的时候,那些小人们都只是礼节性地示意一下,便继续干自己的事去了,好似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客人。
步白原先的一点希翼被现实砸得粉碎,若冰凌一般四散开来,扎得心里密密麻麻的疼痛。疼痛之后,便是绝望,是已知事实后的波澜不惊。他已经足够幸运,得以摆脱奴籍的身份,以一个不低的身份活着,可为何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滑落,为何还是止不住地感到悲伤。
步白被一步一步引进自己的新房,那房间在一个较为偏僻的位置,环境虽不华丽,但胜在雅致,不茂密的草丛里立着几棵修长的翠竹,竹子旁边特意开了一个人工的泉眼,空气中都弥漫着宁静清澈的味道。
那些人将他安置在这里便退下了,步白也没有挽留的意思,他本就没有亲近的人,自己一个人也是自在。
将身上的一袭红衣脱下,露出里面雪白的衣衫,白色本就是他的喜好,只是在原先的地方多有不便,此时他才能稍微找回一点本来的自己。束着头发的东西也被他取下,青丝如瀑猝然流落,没人将这场婚礼当了真,他又何必为他着这一身装扮。
白宇来时,看见的就是身着白衣的男子倚靠在门前,静静欣赏这一片青竹的模样,莫名地不愿打扰。
是步白先发现了不远处的白宇,那双浅淡的眸子染上了悲伤的色彩,浓重得化不开。
“你来了。”想要得到答案的事情太多,反而不知从何问起。
“嗯。”白宇依言回道,注视着眼前的男子,交代着,“我虽然娶了你,但我们并不是夫妻,你可明白?”
“明白。”步白眼中的悲伤之色愈发浓重,他就这么平静地看着白宇,没有争辩,没有质问。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白宇感到自己身体某处纠痛了一下,无法承受这样的感情,他快步离开了这里。
步白也终于得以放开自己的情感,痛哭出声,明明是你将我带回来的,为什么不要我,不愿接受我。
步白的院子很僻静,几乎没有什么下人过来,他所有的事情都得靠自己去做,好不容易收拾好一切,他已经累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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