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放心了。
略微收拾了身上的血迹,白修然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皇帝,好似从未将任何东西看着眼里,墨色的眼瞳里是一片纯色,至黑而纯。
白宇在自己的府里游走了许久,他不知道想去哪里,亦或是哪里也不想去,清醒地看着自己由于怀中人的死讯而堕入一种极可怕的情绪里。
没有理智,不知停歇,这样的感觉莫名的熟悉,好像他曾千万年如此走来,而今不过是重回那份绝望与苍凉。
不知不觉走到了步白的院子,苍翠的修竹覆上了一层薄雪,被冬风吹得飘散起来,落在步白腰间那片血红里,浸染了些许颜色,不复原本的纯白,却生生将那股寒意放大到了骨子里,连灵魂都变得孤冷起来。
琳琅依旧站在门口相同的位置,见主人回归,便赶忙迎上来。
看见步白身上明显不轻的伤势时,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那速度实在太快,不等旁人看清就已经消失无踪。
琳琅是个懂事的人,不用白宇吩咐便已开门将人迎进屋内,自己则后退一步,把门轻轻关上,远离这方院子。
所以步白醒来时看到的只要白宇一个人,平时就很严肃的某人一本正经地盯着他腰腹上的伤口,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糜烂颓废的气息,步白没忍住出了声:“白宇。”
白宇眼中的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就很是自然地摸了摸步白的额头,温热的,柔软的,和昨夜怀里的触感一般无二,他的心瞬间就定下来了。
“感觉还好吗?”
“只是失血过多,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你没有什么别的要问我的?”比如,为何刚刚死去的人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我只在意结果,结果是你回来了,那么你为何会回来,怎么回来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步白乖巧点头,他不追究,自然不是一件坏事。
“白宇,我想问你,若白修然执意要我,你会同意吗?”
那人的眼睛凝视着他,只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不安期待。
白宇的心莫名软了一块。
“不会,我既然把你带回来了,便会负责一辈子,这是我的承诺。”
“那我可以苛求更多吗?”步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想站在你的身后,如同真正的妻子那样。”
“你伤得不轻,先休息一会儿。”
白宇将人搀扶躺下,为他盖好被子,手掌拂过他的双眼,里面的拒绝之意就算隔着手掌也能感受得清楚。
步白却是笑了,他不愿哭,自己哭得已经够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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