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劳国母费心了,也好将来扶持其隆登大典,自己落个皇太后的位子稳坐。
李承璘这位太子多数喜欢待在宫外,便衣出行寻常事儿。
那日也是在宫外,在集市上看见有个小贩摆着字画儿摊子叫卖,便觉得有趣儿,从来多见书生文人卖文售墨,眼前这小贩浑身内外,无一丝文气,倒贼眉鼠眼,黄瘦尖楞,更像是个倒卖“文物”的。
一见稀奇,李承璘便过去看看,结果就看见了那幅画。
李承璘当时摇扇问那画上的草木叫什么?小贩挠挠后脑勺答得含糊,只说是种常见的草,一时想不起名谓。
李承璘笑:“常见?本公子就没见过这稀罕草。这画是谁作的?”
小贩又挠挠腮,含糊掩辞,总之就是忘了是哪位便宜卖与的。
李承璘让他带自己去找,他又挠挠耳,又说是忘了路。这小贩怎就不会忘了收钱?
不幸当日钱不离身的李承璘偏就没带钱,他直接将扇子给了小贩,然后拿了画去四处寻人。
没人认识字江离的文人。也根本就没人知道谁字江离。
他这个生性?爱玩的太子,早将黎安城玩了个上下数遍,早晚的抱怨繁华昌明的京都黎安太小。
那一日,他找不到那个字江离的人。才发觉,黎安太大,人太多。
——
那一年的黎安,一川春草,满城风絮,梅黄细雨。
梨苑的两树梨花盖雪,树荫正好,小童子在一旁点了一炉熏香清淡,李承璘欣然走进时,江玉楼正在树下作画。
李承璘就静静的看着他的专注,也不说话,小童再出屋端茶过来时一声惊呼,才惊觉院中有人。
江玉楼闻声搁下笔,慢慢抬起头看过来,那一瞬,李承璘后来一生都忘不掉。
他记得,那一刻的江玉楼一身水色青衫,袖子挽至肘弯,腕上肌肤与脸色一样白皙,抬起眼来看人时,眸波不动,清清冷冷,站在梨花纷落的书案前,素然一幅扶风秀骨的画卷。
不过他始终觉得江玉楼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似乎不是太好。
说到这一点时,慕容九也问过江玉楼,江玉楼说他当时抬头,只见远处那人噙着浅笑,抄手闲闲的靠在院门树下看过来,虽清隽眉宇,只是神色之间总带着天生的玩世不恭。
当时江玉楼只像是抽空看了一眼天气一样的随意,看完之后便低头继续作画,太子李承璘便是平生第一次被人给视若空气了。
江家是世代将门,但江玉楼却像是生在鸿儒世家,格格不入。
如今的江家老爷子是退役赋闲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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