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转头看他道:“是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
翌日晴芳好,梨苑一地梨花未扫,院中一炉熏香缭缭,江玉楼一卷书在窗前看完,起身出门进院。
李承璘进来时,正看见江玉楼持扫帚在院中扫一院的梨花,他病未愈,李承璘要拿了他的扫帚来扫,江玉楼只说不用。
李承璘见院中无砚童,便诚心要帮着扫,一来二去的推抢,江玉楼有些不耐烦,最后说一声谢了,不用,扫帚已被李承璘抢了去,一扫帚便扫了江玉楼三扫帚的活儿,江玉楼脸上却有些隐怒,不言的进了屋,关了门再不出来。
第二日李承璘再入院中时,江玉楼如往常在院中作画,李承璘知他昨日不悦,虽不知原因,但今日决定不再自作主张抢他什么,连墨都没敢去磨,只是在一旁乖乖的看了一会儿。
江玉楼一幅扇面儿画好后让他过去看,李承璘笑着过去,却肯定是要笑着否定的。李承璘笑着摇了摇头后,江玉楼依旧面无表情,但这一次,他只是将画好好的铺在案上,问他:“陈公子,可知“六法”?”
☆、第七章 灰飞烟灭
李承璘欣喜他头一次主动与自己问话,只是这头一次的问话,他就茫茫然答不上来,笑道:“六法?”
“画之“六法论”?”江玉楼看他一眼,卷起的袖子缓缓放下:“陈公子若是不知谢赫的“六法论”,在下可以为公子浅说一下。”
见他一笑,李承璘亦笑道:“愿闻其详。”
“一曰气韵生动,二曰骨法用笔,三曰应物象形,四曰随类赋彩,五曰经营位置,六曰传移模写。风气韵度,遒迈姿容,陈公子在我的画中看到了什么?”
李承璘愣了愣,放着以前,又或是放着旁人,他肯定是嬉笑一句:本公子光看你那画姿仙逸就足矣了。但这人是江玉楼,他倒是如何也不敢轻慢的说出来了。
江玉楼低头看画:“公子不懂六法,如何评说在下这一幅幅画作的好坏与否?又如何要反复否言在下的画作?亦或是,在下的画中空虚无一,骨韵形貌不值一提,真令公子觉得一无是处?”
“非也!”李承璘果然是弄巧成拙,此时却不知该如何答,该说自己故意推拒,只为寻由借机常来梨院会你?还是……什么也不解释,继续微笑摇头否定,那肯定是不行,搞不好江玉楼拂袖一挥不干了,从此画不作了,送客!
李承璘正想着怎么回答,江玉楼又道:“陈公子请回吧,从此不必再来,在下技薄,绘不出公子心中画作。”
“江公子误会了,在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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