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占宿眼神平静,无戏谑,真不像是他。只可惜,苏楚依旧看不清昏暗里的这些。
“占宿……”苏楚有些愧对。
是,面对当时替自己揽罪的人,她当时却一句话也没说。
苏楚向昏暗里走了一步,靠近他一步,说道:“占宿,我此次来见你,是想跟你说声谢谢......你为何救我?”
“若娘娘无要事,请尽快回吧。陛下对娘娘的疑心未消,若抓到娘娘夜会死囚,只怕还要将占宿再多刮几刀才解恨呢。”占宿笑道。
苏楚从袖中掏出一只精小的药瓶,递到他手里:“这是鹤瘴......削肉剔骨之苦,非人之痛......我只能帮你到此了。”
占宿捏着那瓶药,笑容有一丝难察的苦涩,他拔开了瓶封,就在苏楚的注视下,倾倒瓶身,将药水尽倒,如酒酹地般,让人心中一颤。
“娘娘怎么犯傻了?今夜您悄声来去,明日便可安然无恙,可若今夜我毒毙于狱中,陛下必要纠查,到时候若知您来看过死囚,陛下怎么想?您怎么想引火上身了?”
“占宿......”
“夜深天寒,娘娘快回去吧。”
苏楚眼眶有些酸胀,叹息一声,走到门前时,终于停步,却未转身:“占宿,我会记得你。我不会欠任何人的命,等我亲眼看到帝心失去一切,我绝不苟活人世,到时这条命算是还你。”
身后的占宿自嘲一笑道:“如此,那我便在奈河桥上等着娘娘了。否则如何知道你最后是否是真还命来了?”
“你愿等......便等吧。”苏楚说完,迈向了门外的黑暗。
已是时维九月,一夜骤雨之后,潦水干涸,寒潭清澈,踏云居外的寒山上笼聚着轻薄的紫气。
“这踏云居,我还以为你再不会来住了。”安寻亦走过水桥,微笑着朝这边的苏己楼走过来。
苏己楼坐在亭檐下,倚靠着栏干,眼神有些恍惚。
水阁四檐的帷幔被风挑起,落日的霞辉反映着水光,折照在檐壁上,苏己楼看过来,心事忡忡。
“小楼,你为何事憔悴?”安寻亦关切道:“这三个月你都去哪儿了?回来便如此消瘦。”
“大哥果真都不记得了?”
安寻易疑惑的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意,笑道:“什么记不记得的?小楼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你还记得自己这三月都做了什么吗?”
“我病了三个月,父亲出事,却什么也做不了。”安寻亦提到安城敬的死,忍不住自责。
苏己楼转眼看着清泠泠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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