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是帝心的一切是毁灭了,但跟着毁灭的东西也有太多。
万物皆非,大梦一场空。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那个精致的小瓶子,她随时等待着这个王朝的覆灭,正如她随时等待着自己的死亡一样。
她拔开那瓶塞,一仰而尽。她扶着墙将画撕下,紧紧地抱在怀中,似心满意足又似凄苦哀伤。
苏己楼的死,与他自己来说,是一次宁死不从的牺牲,但同时也是一场大势的终结。
而对于帝心来说,终结的是自己的全世界。失了津州,他只是恨怒,失了苏己楼,他是心死。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大怒,没有喊打喊杀,他只是大哀无言,真正彻底的失去的感觉,也许该是这样,就像再失去任何东西,都不会再让自己心起波皱......
渭州被攻陷的消息传来时,他只是坐在那安稳华实的高座上冷笑了一声,他想起了伏萧的那张脸,想必此刻定是嚣张顺意,不可一世,那多像曾经的自己?不堪到让自己羞视的自己。
锋指暄城的东原军队,所向披靡,短短两日内便攻陷了暄城,直驱长军进了华歌迎接式敞开的大门。
帝心看着城墙外垂暮的天空,昏红惨幕。
背叛,原来真是这么简单。
铅云沉沉自天际压过来,酝酿的暴雨倾势欲来。帝心依旧是王服帝冕,他走上最高的那处城楼,在风雨欲来的高风中,广袖揽风,俯视苍生。
“朕是君王,有着你所说的高傲和不可一世,虽然这些都可以为你抛却掉,但是朕也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