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能去打扰他,但实在想看他一眼。
就悄悄的。
就一眼。
翻墙,落入内院。
李白轻轻打开议事房侧窗一个小缝。
透过缝隙,他看到治安官坐在上位紧皱眉头,听着属下各抒己见。
眉头皱的那样紧,是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么?好想伸手帮他抚平眉间。
李白抬起手动了下手指,突然想起自己在室外,手终是垂下。
室内的元芳像是听到了什么,突然立起大耳朵,眼眸一扫果然看到了窗边有人。
李白!
元芳睁大眼睛,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被李白一个禁声的动作给硬生生止住。
李白静静看着狄仁杰,心中的不安渐渐被温和宁静所取代。
元芳悄悄瞟了一眼李白。
那人眼中是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专注与温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李白关窗离去的一瞬,狄仁杰突然抬眼向这边看来。
然双目所视,空无一物。
刚刚飘过的一抹白衣,是错觉吗?
就像多年前一样。
白衣年少的诗人离去时,与自己坐在房顶促膝长谈了一夜。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当通行的城门缓缓打开,当感业寺晨钟响起时,李白终是站起身。
“我走了。”
狄仁杰也跟着站起来,低头沉思片刻,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支短木笛来。
“这是……”
“给你的。”
李白伸手接过,低头打量那古拙简朴的短笛片刻,心中惊喜之余还有难言暖意。
“临别之赠,亲手所制,纵然简陋,还望不弃。当然,你如果非要嫌弃……那我也没办法了。”
李白一笑:“怎会嫌弃,我很喜欢,谢过怀英。”
“城门已开,你且去吧。路上小心,珍重。”
“珍重。”
当年的狄仁杰曾想过,若有一天李白要离去,会是以怎样洒脱悠然至极的方式?
是打马放歌而行,抑或驾舟饮酒而驶
然而都不是。
他离开的方式再平常不过。
在一个鸡鸣方曙,百物尚寂的早晨,他跳下自己的房顶,慢慢走出后院,走出第三重门,走出第二重门,最终走出第一重门。
他反手轻轻关上大门。
他转身走向大街。
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远处。
消失在他看不见的人的眼中。
故城四月暮春深,旧友酌言断浮尘。
拂晓白衣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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